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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扫一扫,就能收付款,如今在国内,“无现金”出门已是家常便饭。把目光转向国外,随着信用卡和移动支付等替代性支付方式的发展,继续使用现金的人也越来越少。近年来持续反复的新冠肺炎疫情,更是大大加速了这一趋势。
从全球来看,各国正在以比以往更快的速度迈向“无现金时代”。根据德国零售业最新统计,目前约有60%的德国人使用银行卡或智能手机付款,2021年这一数字为56%,疫情前只有47%。挪威、瑞典、丹麦等北欧国家无现金支付的步伐迈得更快。作为最早尝试数字货币的国家之一,瑞典在过去的10年中,居民使用现金的比例从40%下降到9%,平均每人每年的非现金交易达260次。而挪威人只有3%到4%的交易使用纸币或硬币,距离进入“无现金社会”仅有一步之遥。在大西洋的另一边,信用卡支付普及率达70%的加拿大也在朝着“现金终结”迈进,2021年其现金交易量已降至17%。
纸币“失宠”的背后,是数字技术的快速发展。随着数字化时代的到来,年轻消费者希望支付手段可以更加多元化;银行、金融机构等供应商也在不断开发便捷好用的支付技术,以获得更多用户数据和服务费用。
与传统支付相比,数字支付的好处显而易见。一方面,能够降低成本、提高效率。数字支付既继承了现金点对点支付、即时结算、方便快捷的优点,又弥补了现金在数字化流通和多渠道支付上的缺点,极大降低了发行和交易的成本。另一方面,数字支付还能提升普惠金融水平,改善货币政策有效性。
然而,任何事物都具有两面性。“无现金经济”前景光明,但也存在一些弊端。首先是通信网络可能出现故障的风险。2017年9月,波多黎各被飓风“玛丽亚”摧毁,风暴中断了电力供应,银行自动取款机和信用卡验证停止工作,人们只能用现金购买商品,最终美联储不得不租用一架装载巨额现金的喷气式飞机,前往该岛解决“现金困境”。
其次是对弱势群体的影响。据世界银行估计,全球仍有约14亿成年人没有银行账户。即便在无现金支付十分完备的瑞典,穷人和老年人也没有完全适应新技术。倘若这些社会弱势群体被迫依赖数字支付技术,他们的生存将变得更加艰难。正是考虑到这一问题,瑞典政府开始减缓转型速度。
最后是对数据安全的挑战。人们在享受无现金带来便利的同时,个人数据也存在被泄露和滥用的风险,而且越来越复杂的网络环境以及相对滞后的技术和监管还会扩大这种风险。
虽然支付交易的数字化转型是大势所趋,但在具体实践中仍不能操之过急。一些国家如果没有技术上的探索与储备,急于“消灭”现金,到头来反而可能给其国内金融体系造成冲击。唯有掌握好快与慢、急与缓的辩证法,一切从实际出发,才能走得更稳、行得更远。
韩国大力推广电子钱包
完善的互联网环境为韩国普及无现金支付铺平了道路,持续了两年多的新冠肺炎疫情又加速了无现金支付的发展进程。Kakao Pay、Toss、Payco、Naver Pay等电子钱包如雨后春笋般出现,银行为了适应数字支付市场的快速发展,也相继设计了自己的电子钱包产品。
韩国移动通信体系高度发达,80%以上的居民拥有智能手机,有超过7000万的移动用户。完善的互联网环境为普及无现金支付铺平了道路,持续两年多的新冠肺炎疫情又加速了无现金支付的发展进程。
在韩国,餐饮业和服务业都配备有完善的无现金支付终端。例如在星巴克,已很少有顾客与店员进行“接触式”点餐,无现金支付终端就摆放在柜台前触手可及的位置,可以接受各种电子钱包、银行卡等支付方式。在Homeplus、乐天等大型连锁超市中,无现金支付也成为主流,自助结账柜台占柜台总数的80%以上,有近十种无现金支付方式可供顾客选择。
近年来,特别是新冠肺炎疫情暴发以后,韩国数字支付市场实现高速发展。著名数据网站Statista预计,到2025年,韩国数字支付总交易额将达到约1700亿美元,年均增长率超过8%。巨大的市场商机吸引了众多企业对数字支付产品进行投资和研发,Kakao Pay、Toss、Payco、Naver Pay等电子钱包如雨后春笋般出现。
Kakao Pay是目前韩国第一大电子钱包,拥有近3000万的客户群体。它源于韩国最流行的聊天软件Kakao Talk,整体类似于中国的微信支付。在绑定银行卡后,用户可以方便地运用Kakao Pay进行线上支付,或在商场和便利店出示条形码进行线下支付。随着Kakao T平台的问世,Kakao集团实现了对预约出租车市场的垄断,以及对租车、远程交通出行、快递等市场的渗透,韩国人对Kakao Pay的依赖进一步加大。
三星Pay是另一个成熟的无现金支付体系。每一部三星智能手机都默认设置了三星Pay软件,它将手机与银行卡整合,在支付时只要把手机贴到POS机的感应区上就可以完成支付。与Apple Pay不同,三星Pay不挑POS机,无论是支持NFC的POS机还是老式的磁条POS机都可以使用。此外,三星Pay还支持绑定绝大部分商户的会员卡,使用它支付,可以实现打折、积分等优惠活动和支付的一次完成。
不过,尽管在数字支付方面韩国加快步伐努力追赶中国,但在韩国最普遍的支付方式仍是刷卡。根据韩国的法律,无论交易金额高低,任何商家都不得拒绝顾客使用刷卡支付,就连路边摊和出租车也全部配备了POS机,可以“持一卡走遍韩国”。韩国商业银行为吸引客户办卡,设计了丰富多彩的信用卡产品,提供了各式各样的优惠服务,顾客可以根据自己的消费特点申请心仪的信用卡。韩国人为了享受不同领域的最佳优惠,往往一个人会持有数张种类不同的信用卡。
银行为了适应数字支付市场的快速发展,也相继设计了自己的电子钱包产品。例如国民银行的电子钱包软件KB Pay,用户在该软件中可以整合自己的各种信用卡,设置好在餐饮店、商场、超市、加油站等不同场景各使用哪种信用卡,以实现最佳的消费优惠,避免在每次刷卡前为使用哪张卡而费脑筋。银行还设计了没有实体卡的数字信用卡,用户将这种卡绑定在各种电子钱包中就可以正常消费。其优点是卡片年费会低于一般实体卡,而且发卡迅速,最快在申请的第二天就可以完成发卡,避免了漫长的制卡和邮寄等待时间。
韩国无现金支付市场的快速发展,也吸引了中国企业的关注。蚂蚁金服在2017年就对Kakao Pay进行了2亿美元的投资。近期,蚂蚁集团发布了在韩国整合Alipay+跨境数字支付解决方案,包括菲律宾的GCash、马来西亚的Touch'n Go eWallet和泰国的TrueMoney在内的电子钱包用户,在韩国旅行时可以向12万家商户进行支付,初始阶段涵盖了乐天免税店、GS25连锁便利店等在内的旅游相关企业。
保加利亚仍青睐现金交易
在现金支付的数量上,保加利亚在全欧洲排名第二,仅次于罗马尼亚。现金支付仍是主流,但保加利亚消费者的支付习惯正在悄然发生变化。银行卡和线上支付快速发展,金融科技也随之成为保加利亚日益崛起的新业态。
行走在保加利亚首都索非亚的街头,自助取款机就跟快餐店一样随处可见。商场里的货币兑换窗口前,也常常排着长长的队伍。小到在市场买菜时掏出来一枚枚硬币,大到在二手车买卖现场数着一叠叠钞票,保加利亚人还是习惯“兜里有钱”的感觉,现金交易远远没有退出他们的日常生活。
保加利亚人有多么依赖现金?根据世界银行《2021版全球普惠金融指数》数据,在保加利亚,全国28%的人口没有银行账户,63%的交易是用现金进行的。在现金支付的数量上,保加利亚在全欧洲排名第二,仅次于罗马尼亚。
现金支付仍是主流,但随着智能手机的日益普及,再加上新冠肺炎疫情期间商家和金融机构普遍鼓励非接触式支付,保加利亚消费者的支付习惯正在悄然发生变化。挪威移动支付机构Settle近期一份调查显示,近三分之一的保加利亚人拒绝在只能用现金付款的场所购物。另一份调查报告则指出,50%的保加利亚人在出国旅行时更喜欢使用信用卡或智能设备支付。
根据保加利亚国家银行的最新数据,该国用于刷卡支付的POS终端数量持续增加,目前已经超过10.8万台。中国的银行卡在保加利亚市场也占有一席之地。早在2018年7月,银联国际就与保加利亚国家转接网络Borica签署了合作备忘录,约定全面开通保加利亚POS和ATM终端受理银联芯片卡并支持银联非接支付,还将共同发行银联—Bcard双品牌卡。据悉,目前保加利亚境内共有2200家商户接受消费者使用银联卡支付。
除了银行卡,线上支付也方兴未艾。保加利亚知名财经记者亚历山大洛夫向经济日报记者介绍道,保加利亚的每家银行都提供在线支付服务,几乎每家银行都有自己的手机银行应用程序。此外,保加利亚拥有强大的金融科技部门,数十家公司为无现金支付或其他金融科技服务提供不同类型的解决方案。
金融科技行业是保加利亚正日益崛起的新业态。保加利亚金融科技行业协会主席佩内夫在接受媒体采访时介绍,目前共有125家公司和8000多名员工从事该领域工作,其中84家是保加利亚本土企业。2019年,保加利亚金融科技行业总产值超过5亿欧元,约占当年全国国内生产总值的1%。
佩内夫认为,人才优势是保加利亚金融科技蓬勃发展的关键原因。在保加利亚全国57所大学和30多所私立软件学校里,计算机科学专业的学生超过10000名,而金融、商业和管理专业的学生人数也很多。佩内夫表示,截至2021年,保加利亚不仅在欧盟金融科技近岸外包目的地排名中名列前茅,而且还是东南欧地区增长最快的金融科技中心。保加利亚金融科技行业未来发展前景值得期待。
阿联酋数字支付高速发展
无现金交易的迅猛发展提升了阿联酋公共及私营部门的效率,为民众提供了高效便捷、安全可靠的支付系统,对整个社会的发展、促进普惠金融发挥了积极作用。消费习惯的变化导致阿联酋的现金使用量持续下降,阿联酋有望到2030年实现所有交易的无现金化。
阿联酋在无现金支付方面一直是海湾地区的领跑者。为给予无现金支付行业最大的支持,迪拜政府专门成立了“无现金迪拜工作组”(Cashless Dubai Working Group),负责制定详细的执行计划,旨在将迪拜各个行业现有的支付交易逐步转移到更为安全且便于使用的无现金交易平台。
麦肯锡发布的数据显示,2014年至2019年,阿联酋消费者数字支付交易量以每年超过9%的速度增长,高于欧洲4%至5%的年平均增长率,2022年阿联酋中小企业的数字支付体量增长预计将达到44%。无现金交易的迅猛发展提升了阿联酋公共及私营部门的效率,为民众提供了高效便捷、安全可靠的支付系统,对整个社会的发展、促进普惠金融发挥了积极作用。近期,阿联酋副总统兼总理、迪拜酋长谢赫·穆罕默德·本·拉希德·阿勒马克图姆宣布,阿联酋内阁已经通过了一项议案,将海湾合作委员会(海合会)成员国的支付系统连接起来,通过这一举措进一步整合海湾地区的无现金交易,并巩固发展阿联酋在海湾地区多边贸易中发挥的关键作用。
新冠肺炎疫情在一定程度上加速了以数字支付为代表的无现金支付在中东特别是海湾地区的推广。为应对疫情蔓延,包括阿联酋在内的海湾国家都曾采取宵禁等限制人员流动的管控方式。在此背景下,电商平台、无现金交易等得到迅猛发展。数据显示,阿联酋2020年数字支付交易占到全年交易的23%,在受访的阿联酋中小企业中,97%的企业到2020年底都使用了数字支付系统,以满足不断变化的消费者行为。对于消费者来说,77%的受访者表示更愿意使用无现金交易,这一比例高于全球65%的平均水平,而此前在中东地区颇受欢迎的货到付款支付方式在阿联酋大幅下降了75%,在线支付的使用率则提高了98%。在选择无现金交易方式方面,信用卡和借记卡仍是当地最受欢迎的选择,其次是电子钱包和移动支付应用程序。消费习惯的变化导致阿联酋的现金使用量持续下降,阿联酋有望到2030年实现所有交易的无现金化。
随着无现金支付被越来越多的消费者认可,众多阿联酋本土的数字钱包进入市场,同传统的三星 Pay、Apple Pay、支付宝、微信支付等共同形成了阿联酋多元的数字支付环境。由阿联酋阿布扎比第一银行推出的Payit于2018年3月正式发布,是阿联酋第一个电子钱包,包含收付款、享优惠、账户管理三大核心功能,使用Payit还可以向世界各地进行汇款。此外,由阿联酋银行联合会主导的阿联酋数字钱包(Emirates Digital Wallet)由16家阿联酋商业银行共同参与,阿联酋数字钱包有限责任公司开发并运营名为“Klip”的应用程序,该应用程序包含消费交易、存储款及汇款等功能。除了银行机构,阿联酋移动通讯运营商Etisalat、阿联酋国家石油公司ENOC、汽车服务供应商Careem都推出了各自的数字钱包。相较于银行机构的数字钱包,ENOC推出的ENOCPAY和Careem旗下的Careem Pay目前更多地针对各自的业务生态系统,例如ENOCPAY主要的使用场景是加油站内的加油付款及便利店消费等。
2022年7月12日,世界互联网大会国际组织正式成立,从互联网领域的国际盛会发展为国际组织,总部设于中国北京。我们将致力于搭建全球互联网共商共建共享平台,推动国际社会顺应信息时代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趋势,共迎安全挑战,共谋发展福祉,携手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